长江奔流,岁月荏苒,武穴中学这艘承载万千梦想之船乘风破浪,已驶过79周年,而今,她正满怀荣光,即将迎来盛大的80周年校庆。

多年来,遍布四海的校友们始终心系母校,情牵故园。或重返菁菁校园,探访恩师;或积极建言献策,共绘发展蓝图;或慷慨捐资助学,点亮后来者的前行之路……一桩桩、一幕幕,无不浸润着赤子深情,令人动容。
九〇届校友周迎芳,华中师范大学英语教师,怀着对母校、恩师与同窗的深切眷恋,倾情创作了两首歌曲——《武穴中学的回忆》与《我们都是武中人》。旋律悠扬,词句真挚,在广大校友中广为流传,唤起了无数人心底最柔软的共鸣。日前,在繁忙工作之余,周迎芳又写下长篇回忆散文《最忆是武中》。文字质朴无华,情感深沉真挚,将当年武中的人与事娓娓道来,历历在目,读来恍如昨日。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,她更对武中校园生活背后的育人理念进行了深刻思考,予人启迪。
——武穴中学校庆办主任 余劲华
最忆是武中
文/武穴中学90届校友 周迎芳

前不久,我偶遇武穴中学94届陈学弟。那时其他人在掼蛋,他坐在我对面沙发上回忆起94届的“光辉岁月”。刚喝了点白酒,他有点微醺,说起一桩“雷人事件”:“我们94届有个班级,在高二春天,违反学校规定,在班主任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凌晨翻墙出校,包车去庐山春游。天亮早操时,班主任才发现他的班不见了!这帮人马在庐山浪了两天才返校,结果弄得班主任被处分,班级被解散,所有人被打散分配到其余各班!”

我大吃一惊:“居然有这样的事?!这些逆天的‘哪吒’后来都怎么样呢?”陈师弟脸色微微泛红,隐藏不住骄傲与得意:“班长考上了武汉大学,后来去了北京。当年是他组织的,经济条件差的同学还不用出钱,保证所有同学一个都不落下!其他很多同学也发展得好,还为母校捐建了一片银杏林!”

很久没有听到关于武中的故事,也很久没有遇见新校友,陈师弟所讲故事与他沉醉的表情,一下子把母校拉到了眼前。父母故去,家乡常在梦里萦绕,武穴中学却已多年未曾亲近,可不管怎样,90届的我终究是一个武中人呢。

高一
1987年9月1日,我第一次站在武穴中学的校门口。那是个阳光很好的早晨,梧桐树正茂盛,巴掌大的叶子在晨风里哗啦啦地响,像在鼓掌欢迎,又像在窃窃私语。长江的风吹进校园,带着微腥的气息,那是我后来三年里最熟悉的味道。

高中环境比初中好很多,校园宽敞漂亮。操场可真大呀,半天才能穿过去从后门走到八户塘边的坝上。不远处是长江,大轮船汽笛声声。

学校食堂的伙食也比初中好,特别是早餐的酱肉包子和稀饭,比后来大学里所有餐厅的都好吃。酱肉包子鼓鼓的,热气腾腾,一口下去,酱香合着肉香,鲜香四溢。雪白的稀饭煮成了糊糊,新鲜大米慢慢煮的,与剩饭煮得完全不同。

我在高一(七)班,班主任是查树勋老师。他身材魁梧,体态微胖,额头高高,嘴角两边各留着一缕短胡子,看起来像历史书上的古代西方国王。他极其负责,大部分时间泡在班上,早中晚都来教室“巡视”,发现不妙情况,及时教导我们。他常常表情严肃,语重心长,但狡猾的我们发现他“严肃而不严厉”,有一颗“真国王”所没有的异常柔软的心,所以我们看起来很乖,却完全不怕他。化学老师徐才国比我们大不了几岁,有时上课铃响了,几个“运动员”才匆匆忙忙、连滚带爬地往教室冲。他皱起眉头很无奈,无奈极了就忍不住批评:“你们是想长高么?这么喜欢打篮球?上课了还不回教室?!”他实在太年轻了,不会骂人,连发脾气的话都没有杀伤力,所以“运动员”们大多依然故我。

我们高一的春天也发生过一件“大事”,也与庐山春游有关,只是与94届的“哪吒们”不同,我们的班主任查老师也在一起。
那天是农历三月三,我们兴奋不已,天未亮就起床,带上吃的喝的,集体步行去码头乘船。刚走出宿舍,看着黑色天空,我脑海里闪过一丝担心:“今天是鬼节呢,不会不吉利吧?”虽然隐约担心,但心已提前飞向庐山了。那时没有高铁,我们得先坐船到九江,再从九江乘车到庐山。我们到达码头后,没有见到工作人员,只看见一艘大客轮。不管三七二十一,我们像一群刚出巢的雏鸟挤在甲板上。男生们故意在摇晃的甲板上蹦跳,惹得女生阵阵惊呼。江上晨雾很浓,远处的将军山若隐若现,像一幅淡墨山水画。突然,天崩地裂一声巨响,我们落水了!"甲板断了!"不知谁惊叫一声。落下水的我们拼命向岸边奔跑,但是水越涨越高,漫过膝盖,漫过腰部,漫过胸口……江水中一片哭爹喊娘,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混成一片。
其实呢,甲板下的江水本来就不深,也不会一直涨。
猛然间,我发现湿淋淋的班主任查老师站在岸边焦急万分地大声问:“朱志承呢?谁看见朱志承了?”朱志承是我们班个头最矮小的男生,查老师担心他溺水出事。查老师神色慌张,顾不得自己的相机已经落水,在人群里紧急搜寻。最后,朱志承自己从船上露出了脑袋,原来,他机灵地逃到了船上。总算有惊无险!
落汤鸡一般的大部队,在春寒料峭的清晨,泱泱地返回了校园。甲板断裂的巨大声响震惊了整座武穴城。虽然浑身又湿又冷,绝大部分同学却希望能重新出发,毕竟,一年只有一个春天。学校好像懂我们的心情,通知说想春游的同学换好衣服后可以重新出发。
那次,我们在九江游玩了烟雨亭,还有周瑜点将台,然后去了庐山。我们和查树勋老师一起在仙人洞洞口合影留念。那是终生难忘的春游。
高二
带着物理成绩由入学时的81分降到期末41分的结果,带着对优秀的物理刘老师的愧疚,我高二选择了文科班。
文科班确实有文科班的特点。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是戴汉良,像极了诗人徐志摩,只是他里外都是谦谦君子,从来没有怎么严厉批评我们。教政治的刘老师皮肤白皙,温文尔雅,也像是从民国走来的青年才俊,对所有的政治课内容烂熟于心,一手白色粉笔字如行云流水。地理汤老师貌似央视天气预报播音员,身材高大修长,面貌端正俊秀,讲课时展现出一种仪式般的美,专业感扑面而来。用今天的话说,文科班的男老师全是“男神”。
英语老师叫汪来凤,是我隔壁村的。她身材娇小,戴着眼镜,留着干练短发,在武中美丽的女教师中,独具一种特别气质。汪老师家读书人多,而且全部聪明勤奋。我父母说起谁家孩子会读书,一定要拿汪老师家当榜样:“你看,汪垅尤贵叔家的几个好争气吧,考复旦大学的也有……”在我小小年纪,汪老师已经是我的偶像,能做她学生,暗自开心。我英语成绩好,自然地,汪老师让我当英语课代表,还三天两头叫我去她家吃饭。

文科班女生多,有趣的是,高二的班上有七个“芳”:郭志芳、郑菊芳、冯芳、胡明芳、朱红芳、陈芳和周迎芳。恰巧,这群“芳”志趣相投,全部成了好朋友。有一次,芳们心血来潮,去校门口栖贤路上的群芳照相馆拍了一张合影,那次郑菊芳没来,张静霞加入了。这样,“六芳一霞”每人手举一支塑料花儿,留下了珍贵合影。
高二校园生活相对轻松,高考还远着呢。所以,下课铃一响,群芳齐聚走廊,逮住课间,讲些搞笑的事情,热闹不够。放学后,我们常沿栖贤路向前走,一直走到武穴师范门口,那里有一家店卖肉饼,得排队。刚出锅的肉饼,冒着热气,咬一口,满是鲜肉、粉丝和小葱的美味。走遍了南北西东,尝遍了各地名饼,我还是最爱那时栖贤路的肉饼。
武穴中学的校园生活是丰富多彩的,学校年年举办元旦联欢会,而且在高大上的武穴剧院举办。每年联欢会由全校各班表演节目,有才华的同学更是大放光彩。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二那次吴春美同学唱的《春光美》,只见她在舞台中央,一束追光打在身上,歌声醇厚如蜜:“我们在回忆,说着那冬天……”那一刻,整个剧场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她的声音像是穿透了时光,至今还在记忆里回荡。很多个春天里,每当听见这首歌,我都会想起那场联欢会,想起武穴剧院里温暖的灯光,想起我们喜气洋洋的脸庞,想起我们走出剧院时春天一般的阳光。
高三
高三来了。
由于增加了复读生,文科班由高二的两个变成了三个。新班主任是50岁左右的历史老师袁善谋,身材高大挺拔,目光明亮有神,自带“名师”光环。
事实证明我们的班主任确实不简单。那时,武穴中学特别重视体育锻炼。每天早读后,所有班级要集中到大体育场做广播体操。做完体操后,大喇叭里张基香老师的声音一定会准时在全校360度无死角回荡:“各年级各班同学,体操结束后不要回教室。请各班班主任督促学生在操场或江堤上跑步再回教室。”我不知道张老师是学校什么领导,只听她武穴话里的几个“各”字发音格外长格外重,声音洪亮、清澈又动听——我高中三年的每个清晨是听着“各班各年级……各班班主任……”过来的。

其实,我最害怕跑步。我小时候胖乎乎,走路容易摔跤,人称“方八滚(武穴话“走不稳路”的意思)”,跑一百米都喘不过气。
有一次,学校按年级在江堤上举行三千米长跑赛,我为了倒逼自己跑步,斗胆报名了。怕拿倒数第一,比赛那周我每天早上咬紧牙关跑一千多米。比赛时,江堤漫长,三千米被拉扯得无边无际。跑着跑着,我胸口开始疼痛,太阳穴也疼痛,但是我英勇地坚持跑到了终点。至今仍清楚记得,我全身酸疼难受,心里又为自己史无前例的壮举而感动,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。从那以后,我再也不害怕跑步了,跑过三千米再跑一千米也不觉痛苦。后来大学里,体育课上的800米测试,我轻松过关。当我看着同班女同学连800米也无法跑下来时,当我在大学本科横扫男生和女生,拿到班级羽毛球冠军时,我更能明白高中体育锻炼多么重要,我的老师、我的学校对一名“方八滚”的健康成长多么重要!

高考前的一次突然生病,更让我感受到了来自老师的巨大温暖与支持。那一次发病与三年前的中考经历有关。被家庭过度溺爱与呵护的我,天性胆小脆弱,是带着心理创伤来上高中的,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经历过什么。
初中时,我学习成绩一直年级第一,可以轻松考取黄冈中学。直到进了中考考场,我才发现自己被请我吃饭的老师们的子女(有两位与我同班)四面包围了。前后左右的四位同学,都冲着抄袭而来,她们,甚至拉扯我的衣袖。我心里越来越紧张,没办法集中精力,害怕考不好,害怕进不了黄高,手心里全是汗。考完了前面的,对后面几门,我越来越焦虑。
果然,我考了初中阶段最差的成绩——525分,年级第十五名,只能上武穴中学。上高中后,每次放月假回家,我都要跑到村后凤凰寨,听着松涛阵阵,在松树下大哭一场。
从高一到高三生病的两年多时间里,我一直处于莫名的郁闷当中,依靠阅读卡耐基关于人生智慧的“五角丛书”来缓解压力。有一次月考,我班级排名21,终于崩溃了,我对父亲说:“我要疯了,不想去上学!”父母亲劝慰了一下午我才稳定下来。但是,我一直无法专注和安心,完全依靠小学与初中的强大基础维持在武穴中学的学习。我是没有力量向前走的,张海迪或卡耐基,高尔基或保尔·柯察金,都无法帮我,钢铁终究是练不成的。
高考前两个多月的一个晚自习,突然想起中考的失利,想到高考来临自己却不能高效学习,想到父母亲的不容易,想到从小梦想着清华北大如今却可能上不了黄冈师专……想着想着,人一下子晕倒了。醒来时,我躺在医院病床上,睁眼看到的是胳膊上吊着的点滴,还有袁老师关切的眼神。老师见我醒过来,赶紧安抚我:“没事哈,不要着急,我们都关心你。”老师付了医药费,又号召全班同学为我捐款二十多元,相当于一个月生活费。我毕业几年后,才悟出老师的用心:他希望我能感受到来自他和所有同学的关爱!

第二天回到班上,袁老师把我叫到教室外走廊上,父亲一样慈爱地说:“你是优秀学生,基础好,进文科班时语数外总分第一名,完全不要有压力。我看过你档案,全年级没有谁比你基础更好。我以前没有讲这些,是怕你压力太大,没想到你确实压力大!只要你轻松点,至少可以考华中师大,你要相信袁老师的话!”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,它让我死去的那部分生命力一点点苏醒,帮我向前走……我很快考到了班上前十名,然后是第五名,然后第二名……高考前的两个月里,我一直在班上前十名。高考前两个多月里,我度过了最愉快的高中时光,而且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深陷那种令人窒息的郁闷。人的灵魂是可以被“灵魂工程师”拯救和照亮的!
汪老师也很关心我。高三某天,汪老师对我讲:“你报英语专业吧,加考听力,练习一下就好。”我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其他班几位同学练习了几次听力,是用录音机放的,其实是听天书,什么都不懂。高考成绩出来那天,正值农忙双抢,我在田里帮父母割谷插秧。汪老师风尘仆仆,笑容满面地出现了。原来,她专门从武穴坐两个多小时车回来告诉我过了黄冈师专录取线!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“师者父母心”。回头想,如果不是汪老师让我报考英语专业,使得我有机会被降线二十分录取,我连大学也考不上,只能复读,因为中考阴影尚未完全消除,即使复读,我也极可能重蹈覆辙。汪老师是我的“改命贵人”。
后记
从武穴中学毕业已经三十五个年头,除了大约二十年前专程回去看望过袁善谋老师外,我几乎没有回过母校。袁老师在疫情期间病逝,当时正值封控,不便出城,我只有向其子袁松涛(高三同班同学)表示哀悼之情。这几日,为了给我创作的歌曲做视频,我从母校余主任手中的几张合影里,我看到了袁老师。2019年的他依然身姿挺拔,精神矍铄,完全看不出已过八十高龄。看着照片,仿佛老师就在不远处,关切地看着我,我忍不住地对着照片轻声说:“袁老师好!”

汪来凤老师多年生活和工作在上海,退休后的好几年一直在武穴余川老家照顾年迈的父母。我们通电话联系时,她说:“趁母亲还在,抓紧时间多陪陪她。”爱学生,爱兄弟姐妹,爱父母,这是汪老师几十年如一日的本色。
让我欣喜的是,我最近联系上了在广播里大声催促“各年级各班……”的张基香老师。三十多年前,张老师是学校领导,也是优秀的英语老师。她住在女生宿舍对面,每天都能碰见。她神采奕奕,步伐坚定轻盈,短短卷发总是恰到好处地衬着她美好面容。张老师一直是我心目中的重要存在,我总能听闻关于她的种种优秀事迹。有些问号常在心里盘旋,我想如果有机会,一定要亲自向张老师请教答案,因为她长期在武穴中学不同岗位担任领导,把一生奉献给了武穴中学和武穴教育事业,一定能把我的问号变成句号。

我表妹的孩子前几年在襄阳一所出过全省文理科状元的高中就读,一次课余时间,班主任发现他看龙应台的《野火集》,大为光火,让他回家三天,闭门思过,来到学校后一周内每天中午在教室外罚站,还冷嘲热讽:“你也看龙应台的书,看得懂么?”当我听说这样的事情,大吃一惊,现在可是新世纪啊!从前在高中,我记不清看了多少杂七杂八的书,从来没有受过批评。武中为什么不惩罚看课外书的学生呢?
还有,为什么武中那么重视体育运动?武中不仅以常规锻炼强健学生体魄,还把体育精神的种子撒播在学生心间,影响一辈子。我认识好几位武中毕业的体育生校友,她们已近退休年龄,却依然热爱体育,身体力行地做终生“体育人”。体育能力,已经成为她们生命里的热爱。其中一位是吴春珍学姐,她热爱排球,人称“海曼”,打遍全国各项比赛,拿奖不计其数。最近又参加“郎平杯”气排球联赛,又拿奖,还神气地与郎平一起合影。春珍师姐在所有场合都说同样的话:“跟我打球去!哪个要打球,跟我说,随时打起来!”她恨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一起享受运动的快乐。

今天,如果哪所学校重视体育,就会被当作改革创新典范而大受赞扬,被认为是应试教育滚滚“卷流”里的一股清流。可是我的母校,三十年前,已经把体育当作大事来抓,并且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了许多优秀体育人才。

还有,为什么当年我们去庐山春游,甲板断裂了,学校仍然让我们再出发,不怕承担安全责任么?为什么94级私自出游的学生们没有被处分,只是被打散分到别的班上?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学生们毕业多年后回忆母校,依旧两眼放光?又是什么理念让武穴中学把学生“宠上天”?安静的课桌后面翻滚着怎样的惊雷——面对一个或一群青春期“叛逆者”,学校和班主任老师们是如何做到举重若轻的呢?
“我的母校,为什么是不一样的烟火?”
没等张老师当面解答我的疑问,我碰巧在微信群里读到一篇帅又龙老师写的人物专访,所写正是张老师走过的漫长教育历程。这些文字蕴含和传递了武穴中学的办学传统和教育理念:
“‘教育是有温度的事业,是用灵魂唤醒灵魂的教育’,这是张基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,也是她数十年的行动准则。抓思想政治工作时,引导班主任对学生要重视规范教育基础上的人格心理教育……”
“除了英语教学,张基香在校园体育和德育领域的探索同样成果斐然。担任武穴中学副校长期间,她深知‘体育强则少年强’,亲自与体育教师一起设计体育教师岗位责任制,为学校体育工作搭建起科学规范的制度框架。在上下齐心的推动下,武穴中学形成了普及与提高并重的体育教学格局:一方面,狠抓群体活动,全校学生体育达标率稳定在90%以上;另一方面,她与体育组教师携手,围绕科学选材、科学训练、科学管理下功夫,与教练一起为运动员个个量身定制成长计划。”
帅老师还引用了张老师大病初愈后所表达的深情:“远方魔塔上的青灯熄灭了,我和快乐的小鸟一同醒来……仰望绚烂的天空,呼出我的心愿:我愿做春天花园里的园丁,养一簇簇鲜花,栽一片片绿色,送给真诚善良帮助过我的人们。”
我明白了,一切都因为——爱与责任!

96届学妹吴莉前天回母校采访,其中有些是高龄退休教师,让她惊讶的是,所有得到通知的老师们(有的已年过九旬)自愿提前一个多小时在深秋冷风中等候她的到来。这生生不息、如父如母的体贴与关爱啊!

且以吴莉学妹从母校归来写下的感悟来做结语:
重回母校的校园,
阳光依旧暖得像当年课堂上的晨光,
握着老师们的手,
听着熟悉的叮嘱,
慈爱的笑容里满是牵挂。
恍惚间竟像回到了年少时,
被父亲般的温暖包裹着。
老师们认真拍视频的模样、真挚的期许,
让我满心感慨:
母校的根,永远系着我们;
师长的爱,始终温暖如初。
愿恩师们福寿安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