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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华阳洞天”竟是武穴这地方!《西游记》成书背景地或添新证

现行百回本《西游记》的前身为《新刻出像官板大字西游记》,明万历二十年(1592年),在南京金陵世德堂本书社刊刻面世。该书出版时并未标明作者,仅注有“华阳洞天主人校”字样和陈元之的《刊西游记·序》,序称:“《西游》一书不知其何人所为。或曰‘出今天潢何侯王之国’,或曰‘出八公之徒’,或曰‘出王自制’”等语焉不详之话。《西游记》诞生431年来,该书的校对者“华阳洞天主人”,到底是谁,一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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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清时期的学者则将“华阳洞天主人”认定为明代“青词宰相李春芳”;清顺治初年残萝道人汪象旭将《西游记》评定为《西游证道书》,认为是邱长春所作,故清顺治后出版的《西游记》,均将作者写为“长春真人邱处机”。直到近代以来,有研究学者发现“天启《淮安府志·淮贤文目》”中,载有明代淮安人吴承恩曾著有《西游记》一书后,鲁迅、胡适等学者,才首次将《西游记》作者确定为吴承恩,故此后出版的《西游记》均署名为“明·吴承恩著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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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40年来,有众多学者对认定吴承恩为《西游记》的唯一作者提出了质疑,认为《西游记》中的诗词与《吴承恩诗文集》思想和风格存在着明显的不同。但江苏淮安学者蔡铁鹰,依据吴承恩墓地出土“荆府纪善”棺材板,推论曾在湖北蕲州荆王府做过“纪善(即教师)”,认为吴承恩应该是《西游记》的最后“写定者”。而湖北学者胡雄杰则分析认为,陈元之序中的“或曰‘出今天潢何侯王之国’”暗指:古黄国地在明朝黄州府所辖蕲州的荆王国;或曰“出八公之徒”暗指:荆王府纪善吴承恩为荆王国宾客八公;或曰“出王自制”暗指:《西游记》出自荆王之手,实则为保护真正作者避免受牵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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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9日—10日,由中国西游记文化研究会主办的2023全国《西游记》学术研讨会上,湖北武穴市重点项目服务中心副主任朱志勇所作的《“华阳洞天主人”新探》交流发言,引起与会代表高度关注和积极评价。这一学术见解,解开了武穴作为“《西游记》成书背景地”之谜,也为探索《西游记》诞生400多年来的创作出处和作者之谜,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路径和证据闭环。

朱志勇在前人确定湖北蕲州是“荆府纪善”吴承恩创作《西游记》成书地的基础上,通过最近十年来的深入研究,初步得出蕲州下辖的广济县(今武穴市)是《西游记》成书的背景地,认为“华阳洞天主人”就是荆王府的主人、陈元之应该是淮安知府“陈文烛援助之出书”的隐喻,世德堂本《西游记》原创者为荆府纪善吴承恩、校对增补者为荆康王朱常泴。他从地理之历史和历史之地理多维度、宽视角、全方位进行考析,深刻揭示了“华阳洞天主人”六个字的真正含义。



“华阳”指的就是华阳河水系。具体指长江中下游的分界点——江西鄱阳湖长江入口以北、跨越湖北、安徽两省的武穴、黄梅、宿松、太湖、望江等五个县市,流域面积5511平方公里,从武穴田镇盘塘,自西向东包括黄泥湖、武山湖、太白湖、龙感湖、安徽的太湖、大官湖,最后由安徽望江县华阳河口注入长江。因此,武穴自北部的横岗山(横江山)至南部的田镇盘塘山,既是华阳水系的源头,也是古彭蠡泽、古九江(九条江)、古雷水(雷池)的源头,同时还是华东与华中的分界点。



“华阳洞天”指的就是武穴田家镇、大法寺四十里关山遍布的溶洞群。尤其是南部田家镇鬼斧神工的溶洞群驰名华中,得名“华阳洞天”。此地道教风气兴盛,许多道人隐士入洞修行,一处处摩崖石刻尚可为证。这里有古广济十景之一——神龙显应的灵泉洞,二郎神传说的双善洞,菩提老祖传说的祖师洞等等,还有一个与《西游记》里名称一模一样的“无底洞”。洞天即古时道教修炼的场所“洞天福地”,广济境内道教洞天、道人墓众多,如北部山区的藏密洞内,就有与水帘洞内一模一样的楷书大字“洞天福地”等等。



“华阳洞天主人”指的就是荆王府的主人。华阳水系的源头就在广济县,华阳洞天也在广济,广济县隶属蕲州府,且古蕲州城有一半属于广济地盘,蕲州有个荆王国,荆王府建在蕲州城半属广济残头尖以东的凤凰山原蕲州卫旧址。在世本《西游记》未刊行前,荆王国国主(侯王)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裔孙荆康王朱常泴,荆康王就是当时华阳洞天的主人。明朝崇尚道教的荆王子孙,甚至死后均葬在广济华阳洞天周边地域。吴承恩任荆府纪善时辅导三个小王子的诗书礼仪,刚好对应了《西游记》玉华国的三个小王子,荆王府三个小王子分别为朱常泠、朱常氵言、朱常泴,朱常泴后来继任为荆康王。清康熙《蕲州志》记载,荆康王“盛著贤声”,这说明朱常泴著书立说、才华横溢,《西游记》校对者——华阳洞天主人,对于荆康王朱常泴来说,名副其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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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《西游记》成书研究专家蔡铁鹰认为,世德堂本《西游记》出自蕲州荆王府,为荆府纪善与荆康王共同创作完成应该没有悬念。他编著的《吴承恩年谱》记载,吴承恩于隆庆二年至四年(1568一1570年)任职“荆府纪善”。江苏海洋大学教授徐习军、九江学院教授秦川主持讨论、总结点评时指出,武穴代表提出的“华阳洞天主人为荆康王”,是一个全新的学术话题,开辟了《西游记》研究新领域,值得深入探讨和高度肯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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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家学者据此推断,吴承恩以蕲州广济匡山禅宗典故和民间故事等为背景素材,对唐、宋、元、明以来各种版本西游故事进行演化再创作,形成了《西游记》初稿,后由荆康王朱常泴勘校、增补。明万历二十年(1592年),在淮安知府陈文烛(吴承恩的好友)出资援助下,交由南京金陵世德堂书社刊刻面世,此时距吴承恩逝世已有12年之久,自此名著《西游记》开始风靡全世界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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